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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大师兄好（第1页）

"这星象..."乔道清的铁拂尘突然缠住马灵的风火轮，"吴用必是得了西夏的占星图！"两人对视间，同时想起当年田虎宫中那卷《河西星谶》——此刻正锁在梁山文渊阁的鎏金匣里。

郭猛跨上青骢马，看着徐宁在雁门关燃起的狼烟与林冲在滑州布下的铁骑阵，忽觉山河如棋。当他的马蹄踏碎忠义堂前薄冰时，鼎中星辰幡无风自动，二十八宿的方位正与清真山诸将的生辰暗合。

三更的梆子声里，柴进独坐文渊阁。他展开柴氏族谱，在"荣"字旁朱笔勾画："世宗皇帝，今日这局棋，终于轮到我们柴氏落子了。"暗格中滑出的半幅《陈桥兵变图》，与郭猛留下的河北布防图拼成完整江山。

阁外忽然传来金铁交鸣声——那是徐宁在操演新到的辽国战马。马镫上刻着的夜枭纹，与张顺船底的西夏铭文如出一辙。柴进蘸着磁州墨在窗棂写下"显德"二字，墨迹未干便被北风吹散，化作满天星斗落入九鼎之中。

林冲卸下禁军教头的鳞甲，换上青布直裰时，铜镜映出当年在东京与卢俊义较技的伤痕。史文恭将家传的蟠龙金锏裹进琴匣——这兵器曾在大相国寺被卢俊义空手夺下。孙立默不作声地擦拭铁鞭，鞭节暗格里藏着周侗手书的《枪诀九要》。

四更天，四匹黄骠马踏碎运河薄冰。陈丽卿的凤翔骑在三十里外策应，马上绑着的不是刀剑，而是卢夫人贾氏最爱的苏州妆花缎。刘慧娘站在烽火台上，手中磁针随郭猛一行人的马蹄声微微震颤。

马蹄声破开街市晨雾时，郭猛玄色大氅已沾满邢窑瓷粉——那是砸碎"大宋官窑"匾额的残屑。林冲抢先半步叩响兽首门环，铜环纹路竟与禁军虎符暗合。史文恭怀中琴匣微启，露出半截刻着"显德"年号的金锏。

卢俊义在演武场抖开麒麟枪时，二十年未动的枪缨仍殷红如血。枪尖点地三寸，青石板裂痕竟与当年周侗在雪地划出的枪路分毫不差。

"师弟们齐至，是要布三才阵么？"他长笑震落檐上积霜，枪杆横扫激起满地梅花桩。林冲的蛇矛、史文恭的金锏、孙立的铁鞭同时架住枪势，四般兵器交击声惊起后园白鹤。

郭猛解下背负的玄铁枪匣，匣中正是周侗传下的断云枪。当枪头月光纹与麒麟枪的日曜纹交叠时，卢俊义瞳孔骤缩——这正是《枪诀九要》最后一式的图解。

卢府演武场的青石板上凝着露水，吴用的油纸伞沿垂落三寸雨帘。李逵用板斧削着梨木桩，碎屑混着昨夜残雪，在麒麟枪架下堆成小丘。"员外可知郭猛已在山东称帝？"伞骨忽转，露出伞面内衬的《平寇诏》全文，朝廷朱印鲜红如血。

卢俊义摩挲着枪杆上的崩云纹，那是周侗用陨铁锤凿出的印记："十五年前恩师授艺，曾言武者当守中正之道。"檐角铁马叮咚，惊起廊下白鹤——这禽鸟是柴进半月前送来的生辰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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