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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后弟子……弟子会不会,一直如此……”他似难以启齿的说不下去。
凌聿庚明白了他想说的话,“不会的。”
“可这几日,每日夜里,弟子身上便烧得慌……”楚舜喘了口气,“师尊,弟子一直这般,该怎么办?”
凌聿庚默了默,说:“等回去,若还没好,便去孟长老那儿瞧瞧。”
“弟子……不想叫别人知晓这种事……”楚舜偏头靠在了凌聿庚肩头。
凌聿庚闻到了他身上浓郁的麝香。
昏暗幽静密闭的环境,耳边的喘息,怀里的人,让他心口似运行过度,发烫了起来。
“好,不说。”
半个时辰后,楚舜房门打开,凌聿庚从里面出来,关上门,这次回房没碰着别人。
铜盆盛了清澈的井水,放在了桌上,骨节分明的手浸在了水中,水面倒影隐隐绰绰。
凌聿庚将手指一根根搓过,指腹泛红,他拿着一旁的干帕子擦拭干手指。
当真是心思坏的很,在那种时候,还想着捉弄他。
楚舜既然上辈子受过这么一遭,又怎么可能不知道,这异香后遗症持续的时间是七日,今夜偏生还和他说那些话来装乖卖可怜。
心间被搅乱的一池春水静不下来,四处都很安静,今夜凌聿庚没有打坐,坐在桌边,寻了些“父爱如山”的话本来静心。
翌日,宗门比试仍在进行中,昨天楚舜赢了一场,便要继续抽选对手,他比了两场,赢了两场,再看另外几名弟子那边,褚洄碰上了一名体修,在第二日分析自己打不过后,便认输了,边渺擅长媚术,对这些比试没多大兴趣,比了两场也下了场,只剩楚舜和江朝允还在场上。
轮到了江朝允比试,楚舜抱着剑站在凌聿庚身后,今日不少目光往他们这边来,但却鲜少有人上来交谈。
楚舜看着凌聿庚和一旁的女修说着话,两人说的无非是那些无趣的事儿,楚舜面无表情的看向擂台。
“楚舜。”凌聿庚叫了他一声。
楚舜收回视线,“是,师尊。”
“你去帮我换一壶灵茶来吧。”凌聿庚说。
“好。”楚舜拿起了桌上的茶壶,“这里面还有——”
“冷了。”
楚舜一顿:“好,师尊稍等。”
男人想要支开他。
他走了两步,侧身看了眼旁边坐着的那蒙面女修。
他拿着茶壶离开了,这些事本叫旁人来做就行了,只不过凌聿庚吩咐了,楚舜便会去做。
“容掌门。”凌聿庚侧头看向身旁的清欢宗掌门人。
容掌门:“凌宗主倒是有个好徒弟。”
“掌门说笑了。”凌聿庚说,“关于昨日情劫一事,在下还想和掌门聊聊,不知道掌门有没有时间。”
“凌宗主但说无妨。”
这里人多口杂,凌聿庚便用了传音,“容掌门说,我那小徒弟修无情道难,不知可否指点一二?”
“随口一说,宗主听听便罢。”她道,“不过宗主倒是个有趣的人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宗主应当知晓,我清欢派最是擅推算之术,宗主的面相,在下却看不透。”她道,“不过……”
“你与你那小徒弟的命数,却是息息相关。”
她未曾把话说透,只点到为止,息息相关这处,凌聿庚没有太意外,他想问的是另一个问题。
凌聿庚直白的问:“他的情劫,可于我有关?”
那块帕子出现的时机,实在太过暧昧。
容掌门说这需要仔细的推算才能推算出一二,而凡窥天机者,都对自身有所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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