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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宁,若若呢?”
林冬阮走到院落之中,看到孤身一人坐在花树下的羌宁,心头不竟有些疑惑。
为什么,院中只有阿宁一人,小姑娘若若去哪儿了?
回家了吗?
“哦,姐姐说她啊,我刚刚告诉若若这个好消息,若若就蹦蹦跳跳回家去了。”看到林冬阮还愿意追出来,羌宁松懈了紧绷着的肩头,她故作轻松道,“姐姐是不放心吗。”
林冬阮看着羌宁有些不对劲的模样,问道:“她一个人回家了?”
羌宁笑了笑:“是啊,一个人。”
“五丧镇最近不太平,你怎可放心让她独自回家?”林冬阮说,“镇上陆陆续续始终了那么多人,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,你……”
“别说了!”羌宁假意的笑终于维持不住了,她扬声打断林冬阮,眼眶发红地看着对方,“你既不愿意收留她一辈子,现在说这些话又是何必呢?”
林冬阮颦眉:“阿宁,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讲些什么话。”
羌宁起身,缓步逼近:“你难道不觉得她是你的累赘吗,你想自己清闲地生活,根本不打算留下她……那既然这样,又何苦在意她的死活。”
她口口声声以“她”字来指代若若,可分明听着,却像是在和林冬阮质问自己的出路。
“阿宁,你现在不够冷静,回屋去。”林冬阮抬眼看着渐渐逼近的羌宁,恍然发觉对方居然是如此强势刻薄的性子,那双眼眸中哪里还有昔日的温软乖巧,气势的转变就好像孩童一跃成为了大人一般荒谬。
羌宁不说话,只是一昧地走近,直到咫尺逼视。
林冬阮也没有后退,用那双清冷孤寒的眉目与她对视:“不听话吗。”
“听话有用吗。”羌宁自嘲一笑,感受着对方的气息,“你总是叫我听话,可我最终得到了什么?”
之前乖巧的姑娘就好像瞬间变了个人似的,林冬阮再次颦眉,抬首望着对方,其实是她没有仔细观察——羌宁的眼眸只有在高兴时才是稍稍睁大的乖巧模样,平日里,那眼眸分明带着讥诮和傲慢,狭长的眼睛秾丽美艳,眼尾微微上挑,一点儿都不是软软糯糯的性子。
林冬阮抬手,虚虚遮住羌宁的眼眸,若只看这下半张脸,面前的人有着精致的下巴,挺翘的鼻头和漂亮的樱唇,那较小的唇常常会分开些许,跟个天真的小姑娘似的。可如果挡住那人下半张脸,露出那双强势凌厉的眼眸,就一点儿都不这样觉得了。
林冬阮疲惫地一垂眼:“阿宁,是我看错你了。”
“好一个‘看错了’,好,很好。”羌宁凝噎着缓慢点头,气的不轻,“是我有病,都怪我。”
说罢,她抽.身正欲离去。
“别走,阿宁。”林冬阮及时拉住她衣袖,而那人也没用多少力气挣扎,很顺利地就被她叫住了。
羌宁背对着她没说话,抬手像是在不争气地抹泪。
身后,林冬阮轻叹一声,无奈地上前拥住她,像是给大型狼崽顺毛似的:“别和姐姐置气,之前是我没有在意你的感受,可能有些地方无法及时顾及到你,之后……我会用心些的。”
她不出声挽留还好,这样一挽留一安慰,羌宁眼里凝的泪水更多了。
“别哭。”林冬阮稍稍分开些许,用掌心轻轻抚她的背,“好不好。”
那句“好不好”几乎是用温柔气音说的,香软的气息就在羌宁耳畔,几乎凝萃了毕生温柔字句,只此三字就能叫羌宁放下心头嫌隙。
羌宁想,自己确实没出息,凭什么她林冬阮单单只凭三个字就能哄好自己啊?
这不公平。
羌宁微微偏头,心里还是有些气的。
可下一瞬,随着林冬阮的气息凑近,她瞬间傻眼了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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