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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太……太容易让人想歪了。
戚秋着实无语了好一会儿,不过她还是将这捆麻绳收了起来,和之前那两个信物收集在了一起。
只是整理着整理着,戚秋突然很想见见谢殊了。
这份想念来的其实并不突然,毕竟说起来他们俩也有好几日没见了。
这阵子谢殊差事忙,很久都没有回府了,戚秋也不好前去打扰,只给谢殊送过两次膳食,也都是匆匆见了一面。
也不知道今日谢殊忙不忙。
这样想着,戚秋吩咐山峨去厨房拿上两碟糕点来,打算去一趟锦衣卫府。
若是谢殊忙,她就看上两眼也好。
等山峨将糕点准备好,戚秋吩咐了一声水泱,让她等着郑朝回来,自己则带着山峨去了锦衣卫府上。
只是她来得不巧,谢殊刚下诏狱,审问犯人去了。
戚秋无奈,刚想放下手里的糕点离开,却被东昨拦住了,“表小姐,您来得正好,世子这两日都没有好好用膳,您正好来劝劝。”
如此一听,戚秋这才留了下来。
劝住了戚秋,东昨又跑去了诏狱,来告知谢殊戚秋来的事。
此时谢殊正审问着玉红,不过说是审问,倒不如说是玉红自己交代。
玉红被抓进锦衣卫里许久,也受过严刑拷打,只是什么都不肯说,只是在今日听到了映春服毒自尽的消息后,便突然愿意开口了。
而且一开口,口中的话就很是惊人。
玉红喘着粗气,身上已经遍体鳞伤。
凡是进了诏狱还宁死不开口的,不管是男是女,总是逃脱不了刑罚便是了,玉红自然也不例外。
她深喘了两口气,强忍着喉咙间的血腥,开口道:“想必你们已经通过刘川排查到了什么,是不是都以为我的主子尚宫燕是周国的郡主娘娘?”
在谢殊的目光中,玉红勾了勾唇,身上的铁链子微微颤动,她冷笑道:“错了,若我家主子真是周国的郡主娘娘,又何苦沦落到在青楼中任由人欺辱的田地,她不过是个给人挡箭的靶子罢了,真正的郡主娘娘其实根本就是另有其人。”
急促地咳了两声之后,玉红说道:“我家主子原本不过是郡主娘娘身边的一个丫鬟,当初跟着逃了出来,为了给真正的郡主娘娘遮掩身份,故而在很多时候,她都是挡在真正的郡主娘娘跟前,有些事看似是她做决定,其实很多时候都是请教过了真的郡主娘娘之后替她传达的命令罢了。相信除了刘川,其余知晓真相的人恐怕也以为她是真的郡主娘娘。”
“你们锦衣卫自称断案如神,却也被此障眼法迷惑,当真是可笑。”
说着,玉红连连冷笑两声。
谢殊脸上的神色却并没有因着玉红这句话而掀起任何波澜,他身子懒懒地靠在椅背上,手指漫不经心地叩着桌面,看起来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。
玉红脸上的笑这才有些收敛。
她手脚都被铁链捆着,动弹不得,强忍着身子上的疼痛,目光紧紧地盯着谢殊,“你就不好奇那个真正的郡主娘娘是谁吗?”
谢殊闻言淡淡地挑了挑眉,说道:“你不是已经把答案告诉了我吗?”
玉红一愣。
谢殊说:“是映春。”
“你怎么会……”玉红眉头紧皱起来,“我何时告诉了你!”
谢殊叩着桌面的手指一停,他短促的笑了一声,“你根本就受不住锦衣卫的刑罚,可却是一直硬撑着,映春死了你才肯开口,想必是忌惮映春,又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她的手里吧。”
玉红咽了咽口水。
看着玉红,谢殊慢慢地说:“梧桐县那处种满莉绒花的院子里,现如今住进了一个孩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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