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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刘点点头:“嗯,法国巴黎高等艺术学院。”
对于赵琪琪要出国的事,萧宇没听到一点风声,这突然一下子知道,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。
他结巴道:“她,她怎么突然要出国呢?”
桌上的东西谁都没再动,老刘收起不羁,道:“之前在食堂吃饭遇到,聊了聊。”
“听说她小时候很喜欢画画,不管是之前上学还是后来工作,闲暇之余都会提笔画画。”
“她说高中毕业的时候,她父母还以为她会报个不错的艺术学校呢,结果报了个医学专业。”
说到这,老刘看向萧宇笑了笑:“其实,你应该知道为什么。”
“我……”
为什么,还能为什么?回想赵琪琪一直以来的执着,除了他,还能为什么呢,可他像是词穷,找不到合适的语言。
老刘继续道:“她说在没遇到你之前,她的梦想是当个画家,遇到你之后,她的梦想是你,现在,她要去追寻真正属于她的梦想了。”
本就没多大的单身公寓更寂静了,也不知过了多久,萧宇才道:“她有说什么时候走吗?”
“听说她提交的作品和申请通过了,等这边辞职手续办妥就走,具体时间还没定。”
沉默,沉默,沉默。
萧宇挪了挪身体,换了个坐姿,过了好一会才问:“那你和她……”
老刘坐直身体,往椅背一靠,释然道:“害,我想通了,我和她呀,是有缘无分。是我的,丢不掉,不是我的,求不来,随缘吧。”
一颗石子扔进湖总会激起或大或小的涟漪,他不爱赵琪琪,但并不代表他没有心,没有感知。
萧宇和老刘坐到很晚,一直回到出租屋,他还是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萦绕。
离开的时候,老刘问他:“她走的时候,你会去送她吗?”
会吗?他自己也不清楚。
不过现在,他好像知道答案了。
十多年的求索追寻太漫长太沉重,何况得不到回应。
人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放下,就别再给人一丝一毫的牵绊。
再见吧,我的伙伴。
再见吧,我的朋友。
请珍重。
萧宇仰躺在床上,望着浓浓夜色,在几次翻身后,还是抓过手机,找到置顶的宝贝,发了句“晚安”。
时间已是第二日凌晨,林喜没有回,但此心安处是吾乡,萧宇慢慢睡着了。
不同于林喜,林喜起床靠闹钟,萧宇则时间一到,自然睁眼。
欠身抅到手机,指纹解锁,拇指刚按上去,信息进来了。
打开一看,一个笑脸,一句“早安”,萧宇不自觉扬起嘴角。
电话拨出去,林喜秒接。
两人约了个温馨的早餐,之后,再各赴“战场”。
如常到店里看一圈后,林喜开上车开启新一天的选址之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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