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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如的目的很明确,只是想凭借自身的气息对面的厉鬼产生一定的威慑作用,在她看来,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和所修功法释放出的气息,即便不能让厉鬼屈服,至少也能让其有所忌惮。
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,当厉鬼感受到月如所释放出来的气息之后,它的反应完全出乎了众人的意料。
厉鬼原本略显阴鸷的脸色猛然一变,那变化十分迅速且明显,就像是平静的湖面突然被投入了一颗巨石,泛起了层层波澜。
然而,更让人惊讶的是,它脸上露出的不是恐惧或者愤怒,而是一种无比兴奋的神色。
那兴奋并非装出来的,因为从厉鬼的表情细节可以清楚地看到,它的眼角甚至都因为过度的兴奋而微微有些抽搐,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肌肉的牵动都显得那么真实,就像是压抑了许久之后终于得到了解脱一般。
不仅如此,厉鬼的双眼也变得狂热无比,目光中好像有火焰在燃烧。
那火焰炽热而浓烈,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都燃烧殆尽。
而且,厉鬼的身体因为过于兴奋而开始微微颤抖起来,它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,双腿也在微微打颤,这种颤抖没有任何的掩饰,完完全全地展现在众人面前。
看这一幕的所有人全都愣住了,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。
尤其是月如,她也是满脸的难以置信,没想到厉鬼竟然会有这样的反应。
在她原本的设想中,厉鬼应该是对自己的气息产生恐惧或者抵抗才对,可现在的情况却完全颠覆了她的预期。
“我……我想认你为主。”
厉鬼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,它的声音有些颤抖,就像是一个许久没有说过话的人突然开口一样。
可是,即便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很不寻常,它依旧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,颤颤巍巍地对着月如说道。
月如听到厉鬼的话,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。
她稳了稳身形,虽然震惊,但多年的修行让她还是保持了理智。
她双眼微微一眯,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,紧紧盯着厉鬼说道:“你我修为相同,贸然说出此话是不是有点太过冒失了。”
厉鬼和月如同为化神修为,而且还是一个相当高的境界,拥有着相当程度的自由和自主性。
对于化神修士来说,自由如同他们的第二生命,他们在修炼的道路上历经艰难险阻才达到这个境界,自然对自由看得极重。
认其他人为主,这对于他们而言,应该是在万般无奈之下,为求保命才会做出的最后妥协。
就像在面对一个远超自己实力、几乎无法战胜的敌人时,才会选择屈从,以保全自己的性命。
而如今,在双方并没有生死危机的情况下,厉鬼却说出这样的话,这确实让在场的人感到无比震惊。
“不是的,在我的记忆当中,有着对你身上气息的绝对依赖。我也不知道那些记忆是如何出现的,我在这里很多年了,除了因为此地某种禁制限制无法离开之外……”
厉鬼急忙解释道,它说话的速度开始变得很快,像是要在月如产生更大的怀疑之前把自己的情况全部说完。
“我脑中也是时常出现一个声音,让我耐心待在这里等着。我已经不记得等了多少年了,我自己都快要忘记此事了。直到你刚刚释放出气息之后,我脑中的那些记忆才重新出现了。”
厉鬼越说越激动,身体也因为情绪的波动而颤抖得更加厉害,但它的眼神却越发坚定,看向月如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依赖。
这次,它说话倒是顺畅了很多,不再像之前那样断断续续。
它一边说着,一边紧紧盯着月如,似乎是希望月如能够相信自己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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