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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切的说,是自打他杀死兄弟逼死父亲承袭基业后,就再没这般失态过。
蕲艾一死,就好似他的臂膀被人硬生生砍下去一半,素来高傲厉害的诸侯露出慌乱的表情。
萧妙磬把这样的章诏看在眼里,看着章诏带上蛇懊恼离去,背影有几分狼狈。
她对萧钰适才的举动感到震撼,又心有余悸,缓一缓情绪才说:“钰哥哥,你刚才吓到我了。”
“没与你说就先出手,是我的不是。”萧钰道。
“我没有怪钰哥哥的意思,就是那条蛇扑过来时,真的挺吓人的。”
萧妙磬说罢蹲了下来,双手扒在轮椅扶手上,仰头对萧钰说:“有朝一日你定能解毒,重新站起来的。”
萧钰心里一软,不由在萧妙磬头顶摸了两下,“好。”视线往她脚下一低,“音音,起来,这般将衣裙都弄脏了。”
“脏就脏吧,也沾不到多少尘土,今晚回去了就要送洗的。”萧妙磬从善如流站起身,弯腰拍拍裙子,随后给萧钰推轮椅。
宁生殿那边有小甘氏主持,萧钰不打算回去,萧妙磬索性推他往明玉殿去。
路上萧妙磬说起:“章诏方才试探我了,想利诱我依附他。”
萧钰道:“他此来建业根本目的就是试探,看你是否会动摇。若你坚决不肯与他同流……”
“他就会不留余地杀死我。”萧妙磬说出了萧钰未说的后半句,她巧笑,“钰哥哥可要保护好我。”
萧钰回眸望她,唇角翘起啼笑皆非的一点弧度,“我已在宫内遍布暗哨,朝熹殿亦是。章诏就算能派人潜入建业宫,也无法对你下手。何况他最大的依仗已经不存在了。”
最大的依仗,就是五步蛇。
那是章诏最厉害的、能杀人于无形的武器。
被萧钰捏死了。
萧妙磬说:“原来你是怕那条蛇半夜偷袭我,所以直接弄死。”
萧钰说:“我早就想弄死它了。”
两人走着,在经过一处亭台假山时,不期听到假山后姜叙的说话声。
仔细一听与姜叙对话之人,竟然是晏行云。
萧钰和萧妙磬不由交换诧异目光。
姜叙和晏行云竟然是旧相识?
“述宁,我前些日子回了趟老家,顺便去你家看了眼。你父母与两位兄弟忙着春耕种田,境况都挺好。”
萧妙磬和萧钰不由停在这里,听两人对话。
看晏行云的意思,似乎与姜叙是同乡近邻。
姜叙欣慰道:“他们日子过得安稳就好,那我就放心了。之前想把他们举家接到建业,他们不愿意来,就喜欢在家种田,反嫌弃我扰他们清净。”
晏行云说:“我理解述宁你的心情,主要还是建业离咱们老家太远,他们不愿意迁居是正常的。相反洛阳就近许多,你看我都将我父母姐姐迁来洛阳。”
“噢噢,好多年没见你姐姐,她已嫁人了吧?”
“年前才嫁的,嫁给朝中士大夫,不错的婚事。”
“恭喜恭喜,代我向你姐姐和姐夫问好。”
“多谢。”晏行云说,“阖家人都在一起是再好不过的美事,述宁不能与亲人时常见面,不觉得遗憾吗?”
“……有一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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